空有仙境

【敬必&龙必】明镜前

R，虐，脏乱差。慎入。三年前的旧文，整理文档时才发现。

这里，没有闻染，也没有鱼肠。

大灯楼。张小敬拾级而上，看到他的小狐狸背对着他，越过少年瘦弱的肩膀，他看到了故人。

龙波也看到了张小敬，突然暧昧不明地笑了，眼神从少年身上移开，望向他的身后。李必回过头。

“张都尉。”你终于来了。

少年脸上有血迹有灰尘，束发已散乱，可是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如同莲花被溅上泥点。

张小敬不去看他，只对着他身后的故人道，“是你。”

龙波又笑，“是我。”

少年心中突然升腾起恐惧来，可是他看着他的张都尉，又选择相信。

龙波像看个小玩意儿一般瞅着他，“我都跟你说了吧，是你自己不信。”然后又转向张小敬，“我们一起干吧。”

张小敬不理龙波，他走近他落难的小狐狸，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小李必颤抖着，没有后退，由着他摸了。

“你的子午簪呢？”

李必猛然抬眼，一脸惊愕与悲戚，他避开他的手，终是后退一步，眼中噙满泪水。

张小敬却逼近一步，“你白玉做的芙蓉冠呢？”

他的小李必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龙波，或者，是他昔日的同袍，萧规。

“大概，是掉在我床上了罢。那簪子我嫌碍事，拔掉扔了。”

少年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无耻，就这样把事情扯出来，“龙波！”

“哎哟，对了，那不是我的床，也就是柴房里的稻草堆罢，不过李司丞身子绵软销魂，在哪里都一样。”

靖安司被屠的事，张小敬是知道的。“在哪里？”

“什么？”

“我问，你在哪里强迫他的？”

“强迫。。。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你让李司丞告诉你，我有没有强迫他。”

李必自然不会回答他，此时，他陷入几个时辰前的恐怖记忆中，无法自拔。他后退，退到巨大的木柱，退无可退。

几个时辰前，靖安司。

“原来你就是李必。天才少年，谪仙道长，久仰久仰。”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的张都尉都不会来救你的。他在外面搏命，就为了你的一句承诺，可是我知道，你在骗他。”

“他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长安。”

“管他呢，我还不了解他？你说，你们坏我的事，想要我怎样惩罚？”

不远的阶下，龙波已有手下扯着一名靖安吏的头发，掼在地上，“报上名来。”

那名小吏虽是文职，却颇有气概，昂首挺胸报了姓名官职，就被身后的铠甲暴徒一斧头砍在了后颈。血肉横飞。

“不要——”李必惊慌失措，惊极骇极，他不自禁地去抓龙波的衣袖，“不要，不要，你放了他们，放了他们。”

又一名靖安吏被押过来，斧头就在他身后。

李必慌乱地跪下来，“不要，不要杀他们，求你。”

龙波笑，“凭什么？”

话音落，刀斧落，又一条人命灰飞烟灭。

“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我给你，我给你！”

屠杀仍在继续，龙波一手握住李必白皙精致的小脸，“我要什么？我要这天不再是这天，我要这长安不再是这样的长安，我要这靖安司，这朝廷不再是权贵的保护伞，你说，我是不是要把这里，都清洗了？”

李必闭上眼，又睁开，“那你杀了我，放过他们。”这一刻，什么志向，什么抱负，什么尊严，什么荣辱，他全不要了，此刻，他只想让这些恶魔停止杀戮。

“哟呵，这么伟大？”龙波摩挲着面前美人的下巴，“我杀你？杀了你又不能带给我快乐。”

“那杀了他们就可以了吗？我与他们并无不同，杀了我，放了他们！”

“他们可以，因为我就是喜欢看你禁欲寡情的脸上出现崩溃的表情。”

“畜生！”

“对，我就是畜生，一个被你们这些长安庙堂里坐着的畜生逼疯了的畜生。”话音落，他便剥掉了美人的碧色外袍，远远地朝着尸堆里扔过去，并示意屠杀暂停。

纯情的少年却以为这是刀斧加身的前奏，只卑微地求一句“杀了我，放了他们罢。”便闭上眼睛，昂起他被血染脏的高贵头颅。

可是，并没有料想中的剧痛，他的脸被按在了男人的裤裆里，隐隐的腥臊硬热袭来，隔着粗糙的布料磨痛了少年金娇玉贵的小脸。

“畜生！你放开司丞！”

“跪下！”

直到底下的靖安吏愤而出声，他才反应过来，他才懵懂地意识到，这暴徒是想要做什么。他迷蒙地睁开眼，并不起身，也并不挣扎，只是乖顺地把脸埋在那屈辱的黑暗里。咕哝地说了一句话。

龙波俯身让他再说一遍。

“让他们走，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