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仙境

【曦云初起】【初四/瑶曦】焚琴记2

写在前面：继续，瑶的虐曦床 事。

自金光瑶与秦愫的喜帖送到了各大世家之后，蓝涣就再也没让他上过自己的床。他每夜里自己解抹额，清晨又自己戴上，仿佛那些山盟海誓，那些红烛罗帐，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喜帖并没有送到云深不知处，因为那里有寒室，而那个人还要进去。

那夜还与寻常一样，却又与从前不太一样。

他又爬上了他的床。满身酒气。

“下去罢。”只着亵衣的蓝涣低着头，坐在床头的阴影里。

“二哥，我不。”不但不，他还要伸手去够他的抹额。

“不要碰我的抹额。”

金光瑶缩回手，抱着头，又变成那个唯唯诺诺的孟瑶，“二哥，对不起，对不起。。。”

“你出去罢，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二哥，你让我。。。”

“不行。”

“你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我保证不做什么。”

“阿瑶，倘若我只是你二哥，你纵使常年住在这里也无妨。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是。你这样，置秦姑娘于何地？又置你自己于何地？”他始终没有问出那句“置我于何地”，他依然那么温柔，那样与人为善。

金光瑶望着他，心中只有无限懊悔，可是他说不出，他把头埋进他二哥的被子，狠狠吸嗅上面的龙胆花香，下面又硬得发疼。

他抬起头，“二哥，我现在真的好后悔，我不该娶她，我不该招惹她，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

蓝涣面上却不为所动，“我是男子，到底不能带到阳光底下，又不能给你绵延子嗣，你受了那么多苦才走到这一步，我懂，所以我不问你，也不纠缠你。秦姑娘待你好，你也喜欢，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只会替你高兴。”

“涣。。。”

“既然结拜了，还是叫我二哥罢。”

“涣，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是真的后悔了，我不想娶她。”

蓝涣转过头，定定地望着他，看他不像扯谎，一时颤音道，“你，你想退亲？”

“想，我做梦都想。”

犹如暗夜里的一道阳光，“现在退亲，你父亲那边。。。”

“我父亲那边好说，可是，可是她怀了我的孩子了，我，我骑虎难下了。”

犹如兜头一盆冷水，蓝曦臣被浇了个透心凉，一时冷得喘不过气来，他稳了稳心神，“阿瑶，我知道我违反家规，不知廉耻与你偷情，雌伏于你那么久，你看不起我，却没想到，你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肯留给我。”

“涣，你怎么这样想我，我这样的出身，又怎么会看不起你？”

此时，蓝涣已眼中噙泪，可是光线昏暗，金光瑶看不清。

自落难时二人定情，又私相授受，他们每夜都睡在一起，几乎每夜，他的阿瑶都会要他的身子，各种要，有时不是夜里，有时甚至不是在床上。被孟瑶藏匿的日子，到后来，他甚至没有一天正经穿过衣裳。

多年之后，他见识到了孟瑶的狠辣无情，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恍惚地想，那段美好的时光，究竟是不是自己卖 身换来的。

他虽纯情，却并非一无所知，他知道只有chang ji才会不分昼夜不分时间地点地给人做那样的事。可是他愿意的。他愿意被阿瑶糟蹋，他愿意被阿瑶捣烂的。

所以后来的后来，他们分开，又见面，见面又分开，他们在不夜天的柴房，在征途荒郊的破烂客栈，在尸横遍野的战场附近的树林，他们拥抱，抚摸，作爱，拥抱，抚摸，作爱，拥抱，抚摸，作爱，仿佛天地之间再无旁事。

究竟是什么变了呢？

“其实你不必来这一趟的。阿瑶，我不是女人，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我更不会在你娶亲时哭哭啼啼败你兴致。我很识趣的。”

“又或者，你在担心姑苏蓝氏，放心，我在一日，蓝氏就永远是你的后盾，也不枉云深不知处重建时，你那样的照顾。”

金光瑶终于等来他要的这句话，虽是意料之中，却到底动容。他知道蓝曦臣是君子，又温柔周全，只要自己姿态放的足够低，就绝对能如愿。这也是他弃蓝就秦的原因。他知道他已经吃定了他二哥，纵使娶别人，他二哥也不会与他反目。谁不想多个筹码？

只是他想不到，他的种马老爹会让命运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涣，涣！”金光瑶啪啪甩了自己两记耳光，“你不要这样，是我权势熏眼，是我鬼迷心窍，所以我遭了报应！”

“你的选择，虽然可恨，却是人之常情罢了，你又何苦打自己。”

“二哥，我，我说不出口！”金光瑶抱头痛哭。蓝涣愣了一下，心中酸楚难当，却还是抱住他搂在怀里去安慰，就像当初被噩梦包围，他的阿瑶安慰他一样。

可是，他被顶痛了。

身体的记忆骗不了人，他的身子，早已适应了那个人和那个物件儿的玩弄和触碰，只是一顶，他整个身子都酥了。

可是他到底是有理智的，也知道倘若这次给了他，那便是真的把自己把蓝氏的尊严双手奉上给人践踏。

“二哥，我，我想要父亲的器重，你懂吗？我想要与你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依附于你。只是我没想到，我，秦愫。。。”

蓝涣的身体贪恋这个人的温度和力度，可是他的理智还是让他奋力推开了他。

金光瑶掉下床，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回不去了，秦愫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必须娶她。虽然，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屋内静默无声。

静默无声。

“但是，我保证不会再碰她。”

蓝涣没有披衣裳，就那样只着亵衣走下床，他站在那里，就那样看着他的阿瑶，看了好久，好久，最终，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金光瑶左耳嗡鸣，被打得匍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跪好，抬起脸等着他二哥给他来第二下。

可是蓝曦臣没有给他第二下，那一巴掌似乎已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踉跄着后退，坐在了床上。

金光瑶膝行上前，“二哥，涣，你骂我吧！”

“云深不知处，禁污言秽语。”

他的二哥啊，他的涣，都到了这番境地，却连个“滚”字都不会说。一时间，金光瑶竟不知要不要感谢这姑苏蓝氏的教养了。他把头枕在蓝涣光洁微凉的膝上，又抱住那双修长笔直的腿，他拉来床上的薄被裹住它们，“涣，那你救救我。”

那个物件，已经隔着层层织物插进了蓝涣的双足之间，就那样兀自胀大着。

本该抬脚踹下去的。可是蓝涣没动。

“云深不知处禁淫乱。你走吧。”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外面有客房，你知道在哪里。”

这大概是蓝涣第一次拒绝他的求 欢，虽然也是意料之中。

突然有人敲门。

“宗主，金麟台有人求见。”

“谁？”

“说。。。是敛芳尊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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