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仙境

【桑曦】鸦5 银窟（r）

聂怀桑很快便折返了回去，却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的场面。蓝曦臣好端端地坐在床头，那册画本也好端端地待在他的枕边，也是他的臀边。

聂怀桑撇撇嘴，走上前去，“曦臣哥哥，都安排好了，我们走吧。”他放下手中的托盘，“你的蓝家校服不能穿，换身便装罢。”说着便去拉蓝涣胸前的被子。

蓝涣抖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不合身的衣裳抖开被披在身上。那是聂怀桑的旧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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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幂篱和帷帽。白色的轻纱放下来，有那么一瞬间让聂怀桑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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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臣哥哥，都安排好了，就只管进去，不会有人问什么的。”聂怀桑体贴地跟他耳语，却也只换回对方淡淡地看自己一眼。

蓝涣伸手去叩门，几次都伸不出手去。

聂怀桑就站在他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心里想的却不是蓝涣那些不能见人的伤，而是——孟瑶，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摆脱勾栏，处心积虑也要得到的高门仙子，最终归宿还不是这里？

“曦臣哥哥，你放心，我打听过了，这家的老板是个宫里来的老太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就放心给他治，我在外面等你。”

突然，门自己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拽住蓝涣就往里拉。

蓝涣的手已经摸到了几乎不离身的裂冰，可是身后人却道，“曦臣哥，为了大哥，你多忍忍，他会感激你的。”

裂冰就从衣服里滑落了，在青石板台阶上撞击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然后一级一级滚下去。

聂怀桑弯腰拾起那箫，道，“这个，我帮曦臣哥哥保管了。”

蓝涣被拽了进去。

聂怀桑等在外面，却并非度日如年，门外老树上栖了一群黑鸟，他蹲在门口数着玩。数完了，就从怀里掏出弹弓，“哔呦”地一下打着玩，一颗石子，掉下来三只鸟，剩下的一哄而散。

“都跑了，不跟我玩，真没劲！”

三只黑鸟的尸体在树下，他看也不看，支着脑袋晒太阳。一只野狗探出头，试探地挪过去，看门口的人不管它，飞快地衔起一只最肥的鸟尸撒腿就跑。

可惜它还没来得及吃到这顿捡来的大餐，就被一颗石子打穿了脑袋，暴毙在巷子的正中央。

门口蹲着的人把弹弓放回怀里，拍拍手站起来，朝那野狗的尸体啐了一口，“我的东西，也是你偷得的？”

庭院里没有花，杂草遍布，犹如空置多年，廊下却一尘不染，一排黑色木门被擦得锃亮。虽是白日，那每一扇门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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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清高，又这般温柔和顺，明明矛盾着，却又这般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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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老太监的搀扶，戴好幂篱，自己扶着门走出去。

怀桑马上迎了上来，“曦臣哥哥，怎么样？还痛吗？你怎么了，怎么走路这样？”

蓝涣没有理他，蹒跚而踉跄地摸上马车，低头侧身抬小步挪进去。

树下巷中早已被收拾停当，一滴血迹也无。

临上马车之际，聂氏新家主摇着扇子吩咐随从道，“烧了。”

“是！”

“怀桑！”不知是不是错觉，聂怀桑如今听着马车里的这把嗓音，真是沙哑又魅惑“不要，不要伤害无辜。”

“无辜？曦臣哥哥可知道这里每年都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蓝涣开口便是喘音，听得人不ying都不行，“假如我又伤了，你要再找个ji馆，再烧一间吗？”

“这。。。倒是哈，怪我，考虑不周。你们，回来！”

蓝涣呼出一口气，“怀桑，你不是没有练刀吗？何来那样大的杀气？”

“是嘛，我都没觉察，这算杀气？哈，还好不是傻气。”

俏皮话说完，二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

当晚，喝下怀桑准备的茶水，蓝涣便tuo光了衣裳躺在聂氏前任家主的大chuang上等着。

到底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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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聂怀桑换上大哥的装束走进来时，看到的，已不再是那个他从前认识的曦臣哥哥。

那是他无数次yin梦里出现的you物，那朵只会为自己绽放的蓝瓣黄蕊龙胆花。

（全本见爱fa电，空有仙境）